明溪县夏阳乡御帘村,每年正月初九都要举行盛大的祭天仪式,由民间艺人演奏的明朝宫廷打击乐十二换,是整个祭天仪式的重头戏。祭天仪式之所以选择在正月初九,民间传说这天是天公生日。
据《明溪县志》记载,1455年,御帘人张昇考取进士,在京城朝廷担任台习天文,负责张罗一年一度由天子亲自主持的祭天仪式。在张昇看来,祭天符合天人合一的宇宙观,能增强凝聚力,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于是他将天子主持祭天活动时演奏的宫廷打击乐十二换的全套乐器和乐谱带回家乡,亲自传授演奏技艺。庄稼人建造不起豪华的祭坛,就在张氏大祖祠的后山顶上凿开一块1000平方米的圜丘,沿周边等距离栽上香樟、闽楠、木樨等珍贵树种,庄严肃穆,却也相宜。自那时起,每年的正月初九,全村男女老少都到这里参加祭天仪式,几百年来,这一习俗沿袭至今。
民间艺人在演奏“十二换”。
祭天仪式
如今祭天仪式已演化成一种独具特色的文化娱乐活动,成为御帘旅游独具魅力的项目,许多游客就是冲着明朝宫廷打击乐十二换来的。
御帘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相当隆重,鼓乐交鸣,笙箫彻耳,热闹非凡。由张氏宗亲数百人组成的迎神队伍,在村里最有名望的长者带领下,抬着轿子里的七仙姑,一路上吹吹打打,浩浩荡荡沿村庄环绕一周,然后直奔祭天场。作为对天公滋润万物的一种报答,祭天时要读祭文、供祭品,并由艺人演奏明朝宫廷打击乐“十二换”。“十二换”是将同样的乐谱用十二套不同的演奏技艺循环演奏,这一古老的演奏形式至今仍是个谜,最大的可能是跟十二地支有关,因地支是中国古代天文学最核心的内容和最重要的符号。但这只是一种猜测,有待进一步考证。
“十二换”的乐器以鼓、锣、檀板、木鱼和铙钹为主,配搭唢呐、埙、二胡等辅佐,把自然界的风声、水声、鸟声等各种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声似天籁,表达出人类对大自然的感恩和崇敬之情,完美地再现了中国古代礼乐文化的精髓。“十二换”作为明朝宫廷单传在御帘的一棵“独苗”,是“活着的人类财富”,使得御帘旅游独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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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世谦 张正森/文 邹 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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